晗妈和“母亲”这类梦想者的悲剧是社会时代的悲剧。方方曾经能说过：“一个人面对庞大的社会，他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生物。他十分地软弱，十分地卑微。”[13]晗妈的梦想在时代变迁下显示出其脆弱的一面，随着社会以日新月异的速度蜕变，人们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受到剧烈冲击，过去所倚重的东西，现在不再被倚重，过去被尊敬的人，现在不再被尊敬。时代像个辗轮飞速地往前辗，晗妈们的梦想不可避免地被辗得粉碎。而在《祖父在父亲心中》里，如果没有战争，父亲的心里不会有那么重的阴影，就不会过早地抛下母亲一个人在人间；如果没有文革，母亲一家可以过着从容淡定的生活，父亲不必战战栗栗，母亲也不至于那么早走入命运的圈套。可见只要是社会中人，都要被卷入时代潮流，而在汹涌的潮流中人往往身不由己。